东台日出
中巴将一众装备妥当的人送到东台山脚下时,明月当空,北斗七星也亮晶晶的闪烁在澄澈的夜幕上。 借着明亮的月色,一行人开始沿着倾斜的山坡上流水冲蚀出来的沟壑和脚踏出来的小路向着山顶攀爬。在山脚下还和缓的寒风在攀爬的过程中变的凌冽逼人,夹杂着细如粉末的尘土和雪沫狠狠的刮在人身上。 大山是安静的,像月光一样静静的沉在夜色里。唯有山脊上一行艰难爬行的人能听得到像鼾鸣一样的风声,呼呼的扯着衣帽、背包,嘘嘘着从被吹斜了的踉跄着的脚步间穿过,继而飞速的消失在月光笼罩下的大山里。 一路上和杜小猴没说几句话,反正说的话也会被风刮跑,还得扯着嗓子干嚎几次才能听到,后来索性就省着力气只管爬。 在山顶上等待日出的过程也是异常考验耐力。要想看到日出,就得从挤满人的斋堂里出来站到斋堂前空旷的平台上或者到视线更好的更高一点的屋顶上。而山顶的寒风在无处遮挡的空旷处越发威猛,无孔不入。 从天边现出一条红色的线到太阳迟迟不肯出来的那段时间,人们陆陆续续从斋堂里出来,瞅瞅天边,哆哆嗦嗦、急里忙慌的拍张照片再跑回斋堂。这样的过程持续了几次之后也就没多少人有耐心了,能看得到日出的地方寥寥几人还坚守着。
一线光明
在泰山、黄山都因为天气原因没有看到日出,而这一次,银光闪闪的月亮、星辰以及清澈的夜空是看得到日出的先兆。 鉴于是和杜小猴第一次在山顶上看到日出,两人都格外期待。虽然在冷风中颤颤巍巍,还是坚定的站在最高的屋顶上紧盯着天边渐渐绚烂的红晕。
东台日出
那红晕像是一层结界,将天空和云海、山峦隔开。天空透明、广袤,浮在上;云海、山峦混沌、博大,沉在下。渐渐明亮的红晕驱散夜的黑暗,让天空渗出干净的蓝色,让云海、山峦形状具象,黑白各异。 就此,天地分明。 当太阳从那红晕的中间凸起一个圆顶时,屋顶上有人兴奋的惊呼起来。顾不上寒冷,眼睛盯着还不够,还得拿相机、手机拍下来用作以后的回顾。而寺庙里浑厚的钟声也在此时响起,一声一声带着嗡鸣回荡在寂静的大山里。 直等到太阳完全冒出云海,像一颗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球浮在云海之上时。才赶忙搓着冻的麻木的手、脸跑回斋堂。 日出后,斋堂里有了朴素衣袍的僧人,为前来歇脚的过往者供应免费的斋饭。早上的斋饭有粥、馒头和咸菜,热乎的粥成了这寒冷天气里最好的慰藉。 太阳红色的光辉透过斋堂的玻璃窗照进屋子里,似屋子里也变得热烘烘的。斋堂的中央供着一尊佛,斋堂分左右,僧人会提醒坐错位置的人们要男左女右分开吃斋,时不时还要提醒说着话的人要保持安静,不要在斋堂里喧哗。 下山时,天已大亮。天空湛蓝,阳光耀眼。近处土石分明,枯草覆盖着山坡;远处白雪覆盖山尖,山峦连绵不绝。
山峦起伏
和上山时不同,来的寒风迎面吹着,脸上刀刮一样生疼。只好挪出手来死死拽着衣帽压在脸上,可是,手就遭了秧。走了没几步,隔着手套手被冻的刺疼,继而僵硬、麻木。顾不上其他,只管看着脚下快速下山,找一个能避点风的地方。 快到山脚下时,风小了点,快速运动产生的热量也逐渐传到双手。麻木的手指复苏的过程犹如数不清的蚂蚁在啃噬手指,痛痒难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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